“惯例”污泥中有多少人“不染”

著名的北京市地税局窝案，再次把政府工程、政府采购中已不是秘密的“好处费”、“回扣”等概念展示一番。而现实中，潜规则究竟“潜”了多少人、肥了多少人，问号依旧茫然。此窝案中的贪官之一，北京市地税局计划财务处原副处长彭英斌的一句实话，值得玩味：“（收的钱）是他们按照‘惯例’给我的，应该是其（工程）利润的三分之一。”
形容混迹于浑浊世态中却能洁身自好的人，我们习惯说他们“出污泥而不染”。“惯例”之类的潜规则，就好比污泥，而不为潜规则所“潜”的人，就像莲花出污泥而不染。通常，“莲花君子”者一直被说成是绝大多数。坚持这种说法不动摇可能是必须的，只是不好解释潜规则中的“惯例”之类。其实不用谁说，大家未必就不知道，如果真是存在于“极少数”人群中的事情，也就不可能够得上“规则”的规格。
现在的情况是：一方面我们必须坚持“大多数是好的”的原则，另一方面潜规则问题却又越来越以“显”在方式存在、流行。究竟是“出污泥而不染”的占大多数，还是说只有“极个别人”是不好的，除了说法上的口径，其实并没有权威的数据性信息辅助判断，但有个问题是肯定的：“出污泥”或“潜规则”，决定因素主要取决于个人免疫力。然而，个人免疫力最靠不住。我们若过分依赖它，就真不知道还会有多少国家财富，将按“惯例”揣进一些人的腰包了。